一路向北（上）
致郁向
余淮＆夏常安
私设
不要上升真人不要上升真人
渣文笔
—其实HK也可以是湖口—
01
眼前的事物飞速向后移动，夏常安的心疯狂地跳动，画面过去的每一帧仿佛都牵动着他的心跳，着恐惧又兴奋的感觉，难以平静。
不知道前方何处，只知向北。
余淮迈着脚步走进旅社的房间，热情的店主本想叫住聊会天，一天到晚坐在这里她已经很无聊了，好友似乎也没来找她玩。老板娘本没发出一点声音，余淮却扭头看她，笑着，后却没有一丝情面地离开了老板娘的视线。
帅气的男人，古怪的男人。这是所有的印象。
余淮住进这家旅店已经是第三天了，白天一直待在房间，夜晚才出门，不常说话，却一直都是笑着的。
老板娘叹气，估摸着这位帅小伙等会一定会戴上口罩，再次匆匆离开。有些无聊，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“请问还有空房吗？”夏常安这样向发呆的女人说道，气喘吁吁地，有半个人大的行李箱让他拎得够呛。
老板娘看呆了，这犹如瓷娃娃般精致的面容。呆愣了会才连忙回答，“空房倒是没有了，不过……”余淮从经过，刚好走到夏常安的身后，低着头，是要逃避什么般。
“那位客人的是双人套房，如果不介意的话……”
余淮停住了脚步，尽管不想理会也没有办法了，抬头看向夏常安，小家伙的眼睛里闪着光，呆愣的样子有些傻，余淮想他此时的表情会不会一样傻，可是不会，他深知自己的表演已经炉花纯青了。
一笑，“我不介意的，如果小弟弟不建议可以和我住一间。”
出生至此的演技骗过这些小孩又有何难？
夏常安歪头，乎眨几下眼睛，“好啊！”他这样回答，虎牙露了出来，甜极了，余淮下意识舔了下自己的同样的虎牙，苦涩满布。
02
夏常安话太多，他总是能拉住余淮讲很多很多东西，比如说他第一本小说的内容，来这里时一路发生的事，小学到大学，尽管夏常安讲的多绘声绘色，余淮也只会笑，偶尔用‘嗯’‘这样啊’的话回应。余淮本觉得这很无聊，甚至厌恶，但他也只能笑，笑酸了嘴，笑累了心，也仍在笑。
对了，夏常安好像是比较著名的小说写手，他抛下了繁重的稿，抛下了一切包袱，随便收拾了东西，搭乘了最近的一趟高铁来到这里。所有的通话设备都丢放在了无人的家。
夏常安的时间线和余淮的很相似，白天拉着窗帘，待在房里，直至黑夜才出门。余淮感到奇怪，却没意识到自己也如此这样。
夏常安和余淮眼中的人有些不一样。
余淮和夏常安有些不一样。
依旧是黄昏过后，夏常安收拾好了背包，“余淮，你出门吗？一起吧！”余淮点头，随意地套起一件卫衣便走出门。余淮对夏常安有着超乎异常的好奇，好奇他晚上去干嘛，像是在寻找同类般，余淮有恐怖的想法，如果夏常安是自己的同类，那么他会因为对方在他面前所展示的一切产生钦佩。
夏常安总是笑的，相比他来说，笑得更发坦然。
而且夏常安眼里由光，余淮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光，但他很喜欢夏常安的眼睛，喜欢他眼里的光。
夏常安本以为在出了旅社之后余淮会像往常一样就此分道扬镳，这次有些不同，他说：“你平常都去干什么啊？”
“若是感兴趣的话就跟我一起来吧，”夏常安笑了起来：“带你感受我的夜晚。”
然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咖啡厅。那是在喧闹的城中心，余淮一般不会到这种地方，这里充斥着他讨厌的气味。
夏常安叫余淮去到靠窗的位置等，余淮乖乖去了，坐下后，他看见夏常安和前台的服务员侃侃而谈，余淮不擅长与人交谈，根本来说他根本不会像夏常安的这样同陌生的人交谈，哪怕说一句话，都不会，比起故意刁难的数学题，他一直都觉得与说话相比也就十分简单了。余淮没有说一句话，夏常安便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到了面前。
这种感觉很好，虽然咖啡并不是很好喝。
“服务员说，最晚十一点关门，我们可以待到那个时候。”夏常安说，余淮不明觉厉也仍凭安排。
所以呢？这就是夏常安的夜晚，盯着玻璃外的行人，一言不说，如同灵魂凝固般。虽说余淮喜欢静，但在夏常安这样了半小时后，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，全身的肌肉都一点点僵硬，余淮坐立不安，神经如同痉挛抽搐般难耐，从小至此的感觉，他始终无法喜欢。
于是余淮开口，开始他磨练出搞笑的表演。
“不会吧，你的夜晚就是坐在着望着外面？”余淮说这句话有些累，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夏常安肩膀一颤，挠着头一脸歉意，“抱歉抱歉，把你给忘记了，你也不早说，”
余淮的笑凝固在最傻的角度，夏常安再次把视线移到街上，他说：“我的夜晚啊，就是寻找灵感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，就可以想象出各种各样的情节和人物，”他抬手指向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，对余淮说：“见到那个男人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在我的故事里，他是一个住在破楼里的家伙，画技超群，狭小的房间里满是丙烯颜料的味道……”
余淮看向那个男人，身穿笔挺西服，尽管肥胖的身体把整件西装撑了起来不成形状。余淮无法把夏常安描述的联系到那个男人身上。
“当然，他家楼上可是住着一个人！”夏常安把手指移动了方向，移到一身潮装的青年身上，“那个，帅小伙，总是做什么事情都暴躁，不管什么都会怪向楼下的胖子，不过……”
“这些人物都不够饱满，”手指指向身材妖娆的女子，“她美丽高傲，似乎在人群中耀眼夺目，把她的人设装进那个帅小伙身上的话，就是一个完整的角色了，至于我这个故事里的胖子，身为主人公，可以加入我的人设吧。”
余淮嬉笑一声，“你的人设是怎样的？”
阳光，社交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？
夏常安摸摸下巴。像是认真思考思考一样，咂咂嘴，“无理任性，是个坏角色，朋友经常叫我小坏蛋呢，”
“真蠢。”夏常安说完，喝了一口咖啡被苦到直吐舌头，与前一秒的形式完全不一，余淮没有说话，同喝了一口咖啡，味如淡水，不知为什么苦。
不知为何，余淮鬼使神差地说：“那在你眼中，或是故事里，我是什么样的呢？”
夏常安上下打量着余淮，他心理本就有答案，可却故意装作样子一样摸摸下巴，后来他裂开嘴笑，点了一下头，说：“余淮你呀~就像小太阳一样。”
这是一句赞美的话吧，余淮修为尚浅，这样认为，于是应景地漾起害羞的笑，挠挠后脑勺。
夏常安见了，接着说：“你高大，威猛！不过像看清事态炎凉一般，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，却拒绝不了所以事。”他杵着下巴，歪头，面容温和，恰似天使。
余淮的瞳眸映出夏常安的脸，一瞬间迅速收缩，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强烈的恐惧，这被看穿的恐惧。就像身为深林里的麋鹿被扒光毛皮躺在粗糙面板上，仍人宰割……
他就像魔鬼，夏常安此时就像余淮本不恐惧的魔鬼……
“你看过《人间失格》吗？”夏常安说。
余淮咽了口口水，眼神忽闪似乎躲避着夏常安的目光，又似乎隐瞒起刚才的慌张失措。
“我其实不喜欢那本书，不对……这么说呢，那其实是一本很好的书，只不过它让很多人产生共鸣，它悲凉，想想产生共鸣的人也是如此，就很不是滋味……”夏常安撇了撇嘴，抬起手臂后耸了耸肩。结束了在昏暗灯光下了话题。
“哎呀，快十一点了，我们该走了。”
余淮闻言连忙起身，竟不知已经过了这么久，有些不可思议，以这样的方式度过了难耐的时间。
路上基本没了人，余淮跟着夏常安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，似乎寻思着等会的去处。晚风将夏常安额前的发帘吹起露出了线条明晰的额头和鼻梁。街边的冷灯印得夏常安眼前一片阴影，他的睫毛很长，眼位上挑的角度刚好妩媚。
余淮生起莫名的感觉，炙热的感觉。陌生的感觉。
03
夏常安把编辑的电话挂断之后，烦躁地揉乱头发，面对无数的稿，他最后一点灵感都被榨干了，脑内一片空白，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。离开因熟悉而烦闷的城市，远离没完没了的稿件。
就这个念头萌生之后，他从来没有如此果断，飞快地往行李箱里装东西，把手机丢向一旁，塞进衣物，装进所有证件，带着钱包银行卡就离开家，一路到高铁站上了最近的一趟列车，没有自己一点等待，就像怕自己后悔般迅速。只到了高铁行驶了一段时间，他才意识到慌张。
他还没有同父母交代，家里的电器还没有关，他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，可是无法后悔了，这列车已经到了陌生的地方。
夏常安觉得自己有些幼稚，甚至疯狂。
但是，他竟有点喜欢这疯狂的感觉。既然离开就该好好享受，这是他二十二年以来最明晰的念头。
夏常安已经不想在意什么事了，故作轻松，任由思绪带着前进。
只知向前，自由在北。
妇女坐在沙发上，背对了余淮，余淮脱下被雨水淋湿的外套，直径走向房间却被母亲叫住，她说：“余淮，为什么这么晚回来。”
余淮没有说话，他也并不想把事情说出来，余淮潜意识地知道，此时此刻他不管说什么出来，都是错的。
她本就不耐烦，挽着手臂，滑稽的严肃。“真像你那该死的爹，真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。”
余淮是没有表情，他很清楚。
老女人得寸进尺般，喋喋不休：“从小把你带大，你就是这么来报答我的？问个话都不会回应一下，你这是什么大少爷的嘴？还多金贵啊！”
余淮懒得在意女人的话，她的话仍未结束就进了房间，甩手关上了门，发出巨大的声响，生生赫到自己的母亲。
她咒骂了几句便不再用动静了。余淮躺在床上，想起了枕下的刀和抽屉里的粗绳。想起了死亡的解脱。那是对自己的打算，余淮不是第一次有这个打算了，但总在前一秒强迫着自己有光的存在，缩回角落，用哭泣掩盖懦弱。
但他这一次竟没有产生一丝懦弱，心跳如常，就是最不正常的。
不过。
女人说他要报答她，于是余淮打算不再女人给他的家。这对那个人来说，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余淮收拾一个背包，装了几套自己常穿的衣服，还有钱。
钱，余淮一直不明白这个东西的存在，但也喜欢，毕竟可以换取一下余淮想要的东西。于是带上了钱。
证件，上面印着余淮的面容，余淮一直觉得这个凝固的像是最丑陋的，而那上面的信息无用，却必须。
就在这个晚上，余淮离开了家，他该去哪呢。
该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，一个没有人的地方，实行他计划二十五年的事。
坐上车。
一路向北，因为天堂在北。
04
夏常安突然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店，一蹦一跳地到余淮面前。
“我们喝点酒吧。”他这样对着余淮说。
——未完待续——
你看过 人间失格 吗？
要是hr演这样的角色，就原地爆炸
评论(6)